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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哥，小胖他……”
虎添羽一身伤痕，快步走来，他瞎了一只眼、腹部也多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，还未止血。
如今他满面悲痛，走路踉踉跄跄。
熊壮也像是失了魂一样，庞大的身躯有支撑不住。
“小胖死了，被申屠博所杀。”
林长歌神色平静到仿佛没有情绪，但只要仔细听就能听出他声音中那深深蕴藏的悲痛与抽离感，“当日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、熊壮、小胖，我们三个被卧底出卖，中了埋伏，被逼到了穷途末路，当时小胖提议我们三个逃向三个方向，就算是死，也不能被一窝端了。”
“当时我们还说，无论谁能活到最后，都一定要给其他兄弟报仇……我们各自分开逃走，后续发生了什么，我也不知道了！”
虎添羽悲痛万分，他甚至顾不上疗伤，双手一下抓住林长歌，“林哥，我……我想再见一见小胖。”
“他在战船上，去看吧。”
林长歌低声道，以小胖讲义气的性格，他宁愿自己死也要把活路留给兄弟。
他被申屠博追上，真是巧合吗？
这小子……分明逃命有一手的！
林长歌痛苦地闭上眼睛，他不愿去想，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原因。
小胖他极有可能是……自己愿意的，以此换来虎添羽、熊壮能平安逃走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
远处战船上，传来虎添羽、熊壮撕心裂肺的大吼。
“兄弟，老子要替你报仇！”
“申屠博，老子一定杀你全家！”
……
等到虎添羽、熊壮情绪稍微平复一点了，林长歌将他们拉到船舱中，面对面谈话。
“小胖与你们感情很好，但他与我认识最早，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的，站在我的角度，我会为他报仇。”
林长歌说话速度很慢，一字一顿，“我已经集结了真龙域所有军队，七日内，我要覆灭万里赤地内所有骨灵族！”
“纵然你们不来，只有我真龙域一方，我也会与骨灵族死磕到底。”
林长歌神色平静，“所以，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两个选择，坐山观虎斗，等我们与骨灵族分出胜负，或是……与我一起！”
“我们虎妖一脉、熊妖一脉，将跟随林哥一起！！”
“我们一定会来的！”
虎添羽、熊壮纷纷表态。
“回去，召集族人。”
林长歌挥了挥手，“以你们跟骨灵族的关系，他们不灭，灭的就是你们，还有蛮族那边，也尽量叫些人来。”
“我给你们半日时间。”
……
望着虎添羽、熊壮的背影，林长歌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。
“我不怀疑他们的情义，然而出兵与否不在于他们，在他们父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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