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严府。 轿子还没停稳,严沛之就掀开轿帘跳了下来,气冲冲的走进了大门。 刚来到庭院,迎面就撞见了正要出门的严令虎,只见他手中掂量着钱袋,身后跟着两个扈从,神情无比得意。 “去给崔家和冯家公子送信,今晚我在百花阁大摆宴席,让他们都过来喝花酒,全场消费由本公子买单!” 上次在百花盛会上,严令虎砸了小三千两白银,结果却沦为笑柄,恰好又赶上了京察,差点把严家都给拖下水。 严沛之一怒之下封了他的小金库,断掉了经济来源,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连花魁都玩不起了,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。 这次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! “爹,你回来了。” 严令虎瞧见严沛之,嘴角掀起一抹笑容,快步走上前来,说道:“朝会结束了吧?情况如何?” “呵呵,不说我也能猜到,这次陈墨犯下滔天大罪,证据确凿,绝对没有翻盘的机会!” “天作孽,犹可违,自作孽,不可活啊!” “……” 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,只是用错了对象…… 严沛之太阳穴跳了跳,语气低沉道:“你这是准备去哪?” 严令虎胸膛拍的震天响,一本正经道:“你不是让我最近多留心么,我正准备去教坊司打听消息,放心,肯定给你查的清清楚楚。” 严沛之皮笑肉不笑道:“这么说来,我还得谢谢你了?” “跟我客气啥?咱们父子之间说这些就生分了,都是孩儿应该做的。”严令虎笑着说道:“谁让你生了个好儿子呢?” 严沛之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,对这句话已经快要应激了。 “你说的没错,老夫还真是有个‘好儿子’啊!” “嗐,都是爹你教的好……咳咳,时辰不早了,我还约了朋友,先走一步……” “等会。” 严令虎刚要离开,就被严沛之给叫住了。 “爹,还有什么吩咐?”严令虎问道。 望着比自己高出几个头的傻大个,严沛之说道:“这事不着急,你先蹲下来。” “嗯?” 严令虎虽然有些不解,但还是依言蹲下。 严沛之深吸口气,抡圆了胳膊,一巴掌狠狠抽在了他脸上。 “逆子!!” 啪! 啪啪啪! 严沛之左右开弓,连续抽了十几个耳光,结果严令虎却纹丝不动,眼睛都没眨一下。 反倒是他自己手掌通红,手腕都差点被震脱臼了。 妈的,忘了这逆子是横练武者…… 严沛之是科举入仕,只养气不锻体,哪怕用尽全力,打在严令虎身上也和挠痒痒差不多。 严令虎一脸茫然道:“爹,你干嘛呢?” 严沛之喘着粗气,高声道:“来人,开祠堂,请家法!” ?! 几名护院走上前,将严令虎给架了起来。 直到此时,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皱眉道:“爹,你这是干什么?孩儿到底是哪里做错了?” “你还有脸说?!” 严沛之牙关紧咬,恨恨道:“严良的事情,你是不是也跟着掺和了?蛮奴案是不是也有你的份?!” 严令虎闻言神色有些慌乱,结结巴巴道:“这案子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吗?怎么突然又提起此事……现在的重点,不是应该放在如何对付陈墨身上吗?” “就是因为陈墨!” “现在殿下已经掌握了你和严良勾结的罪证,不仅要重启蛮奴案,还要让陈墨来亲自负责!” “你应该很清楚,这意味着什么!” 严沛之指着他的鼻子,怒斥道:“老子在官场混迹多年,大小也算一号人物,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不成器的东西?!整天花天酒地,混吃等死,倒也就罢了,居然连蛮奴都敢碰!” “老子看你好日子过够了,非要拉着严家一起陪葬不可!” “什、什么?!” 严令虎如遭雷击。 当初严良豢养蛮奴、腐蚀官员,便是假借着严家的背景,严令虎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……案发后,严良并没有将他供出来,也是指望着严家能捞自己一把。 本以为此事已经平息,没想到却又旧事重提,并且还要由陈墨亲自负责。 要是落到那家伙手里,自己还能有好?! 想到天麟卫诏狱的恐怖之处,双腿有些发软。 “孩儿只是一念之差,都是严良……是他引诱我的……爹,你可不能不管我啊!”严令虎脸色苍白如纸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声音颤抖的哀求道。 严沛之见状更是心生厌恶,不耐烦的摆手道:“带下去,先打半个时辰再说。” “是。” 两名护院一左一右的架着严令虎,将他朝着祠堂的方向拖去,没过一会,后院便传来好似杀猪般的凄惨哀嚎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