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凌凝脂茫然的眨了眨眼睛。 季红袖靠在椅子上,修长双腿交叠,唇角微微掀起。 “玉幽寒甘心屈尊俯就,困顿于深宫之中,目的不过是想要借助大元国运,迈出那最后一步罢了。” “如今九州正处于千年未有之变局,乾坤翻覆,只在瞬息之间,而她等的就是这个变数。” “换言之,谁能把握住变数,谁就能扭转天地大势。” 说到这,季红袖似乎有些口干,拎起酒葫灌了一口,脸颊的红晕更浓,显得越发妖冶艳丽。 凌凝脂似懂非懂道:“师尊的意思是,陈大人就是那个变数?” “或许是,或许不是。” 季红袖用手背擦了擦红润的唇瓣,声音透着几分疏懒,“目前来看是这样,但这条路荆棘丛生,能否走到最后,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。” 凌凝脂犹豫片刻,小心翼翼道:“那师尊对陈大人……” 季红袖瞥了她一眼,“放心,为师没打算跟你抢男人。” “……” 凌凝脂脸蛋红扑扑的,结结巴巴道:“徒、徒儿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 望着那绝美脱俗的脸蛋,季红袖摇头轻叹了一声。 原本她就没打算杀陈墨,不过是想试试徒弟的心意罢了,却没想到向来不解风情、好像个榆木疙瘩一样的傻徒弟,竟然会陷的这么深。 “若是连情字都不懂,还谈何忘情?或许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。” “不过陈墨身陷党争之中,你和他羁绊太深,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……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?” 凌凝脂闻言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徒儿这条命都是陈大人给的,便是还给他也无妨。” 她和陈墨签订了造化金契,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 而且她内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……对于陈墨的轻薄举动,似乎并没有那么排斥了…… “痴儿。” 季红袖摇摇头,不再多说什么。 “玉幽寒是为了求变,将伟力归于自身,而天枢阁则是为了求稳,以图传承存续不朽。” “双方立场水火不容,在朝廷的制约下,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,而陈墨,便是左右天秤的砝码。” “她肯定想不到,本座已经料事于先……哼,那个臭女人目空一切,早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!” 想到这,季红袖心怀大畅,仰头痛饮,似乎已经看到了玉幽寒向她俯首求饶的模样。 凌凝脂琢磨着季红袖刚才说的话,迟疑道:“其实师尊也不懂男女之情吧?连墨宝都不认识,好像还没徒儿懂得多呢……” “咳咳!” 季红袖被酒水呛到,剧烈咳嗽了起来。 妩媚脸蛋有些泛红,气恼的捏住凌凝脂的耳朵,“好你个逆徒,现在都敢瞧不起为师了是吧?” 凌凝脂慌忙道:“徒儿不敢……” “哼……” 季红袖沉吟片刻,“不过话说回来,那玩意为什么叫墨宝?” 凌凝脂一本正经的分析道:“根据徒儿猜测,墨宝二字,指的应该是陈墨大人的宝贝。” 季红袖微微颔首,了然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那你偷听墙根时被洒在脸上的,应该就叫墨汁了?” 凌凝脂闻言俏脸顿时涨得通红,“师、师尊都看到了?!” “呵呵,你以为能瞒过为师的眼睛?身为首席弟子,触犯宗门禁令,必须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。” “别闹了,师尊……好痒……” “有了男人就忘了师尊?今天为师非摸不可!” “唔~” …… 因为季红袖就在隔壁,陈墨也没再折腾厉鸢,哄了哄小老虎后,便回到自己房间打坐修行了。 在西荒山斩出的那一刀,将惊龙斩和苍龙吞星融合在一起,双重道韵叠加,差点将他的真元抽干。 将四窍全部激发,肉身强化到极致,都没有扛住巨大负荷,若不是有生机精元庇护,恐怕右臂已经彻底报废了! 但相应的,威力也极为惊人! “想要发挥出超越境界的力量,那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代价。” “若是等我入了四品,这一刀,或许真的能威胁到三品强者?” 丹田内,玄血归元珠不停转动,一道道血气奔涌而出,不断填充着干涸的窍穴。 原本几乎被抽干的真元,此时已经恢复了大半。 陈墨对此有些疑惑不解。 《混元锻体诀》是烟雨阁的传承功法,修行这法门的人不止他一个。 但是却没有听说谁会有这般充沛的真元,而且恢复速度也快的惊人…… 想到在运转功法时,那黑暗中漂浮的光点,本以为是空气中浮游的炁,但现在想来好像并非如此。 这股力量更加精纯,感觉像是被炼化过的一样…… “喵呜~” 就在陈墨思索的时候,黑猫跑过来,在他小腿上蹭了蹭。 陈墨低头看去,只见那它不知从哪翻出来一团毛线球,异色双瞳眼巴巴的望着他,似乎想让他陪自己玩一会。 “……” 陈墨有些无奈。 这蠢猫三番两次对他下手,按理说应该杀之以除后患。 但问题是,它背后还有个更为难缠的存在,若真如季红袖所说,还真不能轻举妄动。 “算了,还是先养着吧,等回去再请示娘娘。” 陈墨从地上捡起那团毛线球,入手突然感觉不太对。 轻盈细软,毛躁干涩……仔细看了看,这哪里是毛线,分明是一团头发! “蠢猫,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?” “喵~” 黑猫抬起前爪,指了指床下。 陈墨起身走过去,将床榻整个掀起。 只见床底下有个木匣,盖子敞开着,里面放着符纸、人骨,还有密密麻麻的指甲碎片,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 看起来似乎用于某种仪式…… “这是什么玩意?”陈墨眉头微皱。 “是血蛊术。” 突然,身后传来了一道略带磁性的嗓音。 陈墨扭头看去,只见季红袖不知何时进入了房间,斜靠在窗边,慵懒的舒展腰身,红色道袍下隐约可见婀娜身段。 相比于蠢呼呼的小黑,这女人似乎更像是一只猫。 慵懒,优雅,神秘,脾气难以捉摸。 “血蛊术?” “以头发或者指甲作为媒介,释放出血蛊后,蛊虫就会以此来锁定目标,寄生于其体内……是蛊神教的惯用手法。” 陈墨闻言眉头皱的更紧。 “从这头发和指甲的数量来看,恐怕有上万人了,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