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清梦称帝后隐居,后被张清梦三跪求贤打动,再度出山,尤其善于算计人心,步步谋划。且虽然高龄,但头脑清晰,齿牙完坚。 然而,密信飞至军营,读到的内容却与其所想大相径庭。 “穆都督折损数万困于剑阁,关将军困于江油自刎殉国,都督之意是令我军转牵制为主攻,取下巴郡,威胁西川。”左文白鬓微颤,圆眼凝重。 “左老将军!”十九岁的关渝听闻讯息,悲愤异常,哭喊道:“还望老将军拨渝一万,渝必然攻克巴郡,夺取西川!” 说着,便单膝跪地哭求:“身为人子却不能报父血仇,乃奇耻大辱也!万望老将军成全!” 左文哀叹一声,缓步上前,亲手将跪地的少将军扶起。帐中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凝重而疲惫的面容。“少将军忠勇可嘉,至情至孝,令老朽佩服。然关将军壮烈殉国,举国皆哀,全军上下无不欲报此仇。” 少将军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,声音嘶哑:“即如此,老将军何不分兵?末将愿为先锋,直取巴郡!” 左文轻抚长须,目光沉静如水:“少将军休要急躁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夺取巴郡岂一朝一夕之事?且稍安,容老朽缓缓图之。” 他抬手按在少将军颤抖的肩头,“且先好生休整,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误军国大事啊。” 巴城 太守府中灯火通明,丝竹之声不绝。胡大浩正大宴宾客,觥筹交错间,杜玄急匆匆闯入宴厅,甚至顾不上行礼,径直凑到胡大浩耳边:“太守,左文六万大军已朝巴城而来!您为何还如此镇定?” 胡大浩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酒,嘴角含笑:“杜大人,您忘了李都督之命令吗?”他摆手示意舞乐稍歇: “都督早有严令,命我等死守城池,不与交战。” 胡大浩举杯畅饮:“如此,左文老儿只得望城而叹,老死军中矣!” 满座宾客哄然大笑,杜玄闻言拭了拭额角的汗,神色稍缓,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。 且说左文率领大军开拔,不出数日便已兵临巴城,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。然而守将胡大浩深谙李凉严守之令,下令紧闭城门,任凭关渝与郑军在城下百般叫骂挑衅,只是坚守不出。如此对峙竟逾数月,郑军久攻不下,士气日渐低迷,营中竟隐隐显露出退兵之象。 “退兵?”胡大浩于府中闻报,随即召来谋士杜玄商议:“关渝年少气盛,血性方刚,岂有不顾杀父之仇,随那老儿退兵之理?其中恐怕有诈。” 杜玄略作思索,阴阴一笑:“将军所虑极是。此事不难,容在下派遣心腹细作,潜入郑营探个虚实。” 却说郑军大营之中,左文忽得报称擒获几名蜀军细作。他圆环般的双眼微微一动,将关渝招至身旁,低声道:“老夫有一计,少将军且听我安排……” 不多时,几名蜀军细作被迅速押至左文军帐。随即被绳索捆绑于左文大帐外木柱中,等候发落。然而,耳尖的那位蜀军细作听得帐中非比寻常的叫嚷声。便示意同伴竖起耳朵,向内聆听。 但闻帐内传来阵阵急促咳喘,只见那位八旬老将身着素白便服,瘫卧榻上,面色枯槁,双目无神,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态。关渝则按计行事,怒目圆睁,毫无礼节地指着老将军喝道: “吾父惨死敌手,你这老匹夫不思报仇雪恨,反倒在此装病怯战,是何道理!” “不……不可......”左文剧烈咳嗽起来,喉间如同滚雷炸响,喘息良久方道:“老朽病体难支,实在无力为尔父报仇啊......” “老匹夫,死便死耳!何须多言。”关渝挥臂怒喝,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帐幕上,显得格外狰狞:“吾已探得山中密径,可绕过此城直取成都。若依你言退兵,岂不误了灭国大事!” 第(2/3)页